“为有牺牲多壮志,敢教日月换新天”,电影《望道》结束的那一刹那,仿佛有一股强劲的信仰之力注入身体。如电影所刻画的“陈望道”一般,那一代人将理想与信念付诸生活与实践,所求真理与热爱放置于当下与未来,所愿美好与幸福落定于自我与他人。他们在真正捍卫美好信仰的同时,还把自身的热爱融贯在现实日常的点滴之中。毫无疑问,《望道》是一部个人传记式的类型片,却超越了一般意义中的类型概念,以个体微观史述的表达视角,将有关“道”的理解与认知推及到理念阐释的层面。这同当下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的创作要求不谋而合。高适是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,他苦心修炼,只为提升自己;他耿直仗义,默默忍受贫苦单调,但一旦有机会,他会全力以赴,不惜其躯。对比之下,李白虽然才高八斗,实则活得感性和随性,他会在一次碰壁之后洒脱一笑,会在多次碰壁之后消沉麻木,会在偶尔得志时纵情声色,会在内心苦闷时遁入道门,又会在修道无所成之后消极避世,并终于耐不住寂寞投靠叛军。可以说,高适与李白虽然都曾有“大道如青天,我独不得出”的窘迫与愤懑,但两人实非一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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